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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年时的黄侃
民国文人中有三个著名的“疯子”,一个是“章疯子”章太炎,一个是“刘疯子”刘师培,还有一个便是被称之为“黄疯子”的黄侃。
三人中就属黄侃的脾气之大,性格之古怪是出了名的,当时学界谁不知道这黄老师的脾气和学问成正比这一说。
事实上满腹经纶的国学大师黄侃爱酒如命,也风流好色,过于放纵自己的情欲,没少被人骂过“渣男”,他的“情史”也是异常精彩。
他的一生,有记载的情史就有过9次,这9次中有几次还是和自己的学生结了婚。
没想到“师生恋”在民国就被黄侃玩的是风生水起,他也曾为得到美人而不惜隐瞒自己的婚史。
黄侃手稿
他的脾气、秉性与对待学问的严谨之道都与他的老师章太炎极像,可偏偏就是这男女之情,他却不如他的师父章太炎对于自己的家世那般衷心。
民国年代娶三妻四妾都是稀松平常的事,特别是对于名人志士来说更是如此,不少的民国男人都在那个年代享受着齐人之福,章太炎就是其中一位。
他的家中有一妻一妾,可章太炎为人讲究,是位正经无比的文化人,从不在外拈花惹草,生活作风清雅正派。
刚开始章太炎对于黄侃爱喝花酒这样的行为没有过多约束,他认为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,可章太炎的夫人汤国梨却并不这么认为,她非常厌恶黄侃这样的好色之徒。
章太炎与妻子汤国梨
甚至还在她的文学作品《太炎先生轶事简述》中公开表达对黄侃的不满,她在书中称黄侃“有文无形,为人所不齿”,还痛批黄侃是个“衣冠禽兽”。
但黄侃为人生性豁达,对于这样的痛批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追究,更何况汤国梨还是自己的师母大人。
和当时的大多数人一样,黄侃的第一次婚姻逃不过“封建包办”的洗礼,第一任妻子王氏是黄侃父亲的好友王鼎之女。
王鼎曾偶然间读到过黄侃所作的诗词,被黄侃的才华所震惊。
心生爱才之意,认为自己的女儿日后嫁于黄侃必定前途一片光明。
随即就向黄家提了亲,着急地想让自己的女儿嫁过去。
可王父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尽力促成的韵事一桩,其中的主角黄侃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顽徒。
黄侃手稿
黄侃对于这个送上门来的妻子也没有拒绝,而是欣然接受。
王氏温柔贤惠可却从未读过圣贤书,是典型的旧社会女子,对于黄侃来说,自然是和她没什么共同语言的。
后来,黄侃留学到日本,和他的妻子聚少离多,对此黄侃也并不介意。
如今在这个恋爱自由的年代都难以出现真情实感,更何况本就是包办婚姻,其中能有多少真情在。
很显然与许多民国文人一样,黄侃并不喜欢自己的原配王氏。
王氏是封建社会中随处可见的女人,她注重家庭,始终秉持着嫁前听父,嫁后从夫的思想理念。
而黄侃对于理想对象的标准,可不是唯唯诺诺的封建传统女性,他似乎更注重精神上的契合,而这一点恰恰是王氏所没有的。
《觉醒年代》中的黄侃形象
自从黄侃当上了大学老师,在大学的校园里处处都是青春灵动的青年女学生,他的妻子王氏估计早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常在河边走,哪有不湿鞋,他享受着女学生终日围在他的身边向他请教问题,他靠着自己的学问将年轻的姑娘哄得神魂颠倒。
他甚至还公然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立上“座谈不超过五分钟,女学生除外”的木牌。
这样好色的黄侃也难怪受到自己师母的厌恶。
身在校园的女生总是特别吸引异性的眼光,这种吸引对于好色的黄侃来说是致命的,这不,他很快就盯上了自己的女学生——黄绍兰。
黄侃书法
文人对于另一半的文化要求往往也是颇高,这黄绍兰可谓是很对黄侃的胃口。
她既文采非凡又上过新式学堂,外表是肤白貌美,有着人淡如菊的气质。
见到这样的女子,黄侃算是难以把控了。
在黄绍兰前往上海开创新女性事业的时期,黄侃便追随他到上海,对她表了白。
黄绍兰曾在上海组建过上海女子军事团,在团期间还被推选为团长,后来人们也称黄绍兰为“辛亥女杰”。
这样具有革命精神的时代先行者,却偏偏对黄侃动了心,此后都坠入万劫不复的境地。
黄侃也具备令黄绍兰倾心,甚至令许多年轻女性倾心的作为,黄侃被称为是辛亥革命的先驱,又是同盟会早期成员,还在《民报》上发表过多篇鼓吹革命,痛批清政府的文章。
黄绍兰
如此名满学界的大师,又对黄绍兰袒露爱意,黄绍兰最终也是没能抵御住这样的攻势,应允了黄侃。
单看表象,这样的一对情侣实在是令人羡慕,他们同样的年轻,同样的热情似火,同样的有才华,也有着同样的志向。
而只有撕开表皮才能看到黄侃这个男人“肮脏”的一面。
那时的黄侃对与他和黄绍兰这样“饮食男女”的关系并不知足,他巧舌如簧地哄骗黄绍兰与他结婚,为了与黄侃结婚,黄绍兰甚至与自己的父亲撕破了脸皮。
黄绍兰也是色令智昏,明知黄侃家中有妻未休,竟还被黄侃诓骗的用假名结了婚。
说来也可怜,之后的黄绍兰也为自己的一时鬼迷心窍付出了惨痛的代价。
黄绍兰
陷入爱情的女人总是容易对身边的事物失去判断能力,她们容易被爱情冲昏头脑,饱读诗书的黄绍兰也是如此,对于黄侃对她的感情她似乎并没有怀疑。
当时的她已经深深爱上了这个男人,甚至愿意和他做没有任何法律保障的露水夫妻。
结婚后的两人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家中,鲜少外出,吃饭问题也靠让餐馆的小兄弟送菜上门,黄绍兰就在这样看似甜蜜奢靡的生活中有了身孕。
可世界上会变色的不止秋天的树叶,还有男人的心。
黄侃厌倦了这样的生活,厌倦了眼前的这个女人,他已经产生了“逃脱”的想法。
黄侃手稿
几个月后,黄侃借口回到北平的学校教书,竟让身怀六甲的黄绍兰独自留在了上海。
黄绍兰本以为有了孩子的保障,黄侃会收敛自己的行为,不会做出过分的事宜。
显然她错了,回到北平后不久,黄侃就又与一名女学生厮混在一起,两人日日成双入对。
这个女孩名叫彭欣,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黄绍兰的耳朵里。
得知这个消息的黄绍兰气愤不已,甚至动了要打掉孩子的念头,可腹中的胎儿已经足月,再加上她认为孩子是无辜的,便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她决定亲自去会会这个情妇。
但当她亲眼见到彭欣,并看到女孩那隆起的肚子时,她心软了,她明白彭欣也只是一个被情所骗的弱女子,两个女人当即相拥而泣。
或许情爱对黄侃来说,只是一场游戏,可对于这两个女人来说,却是万劫不复的深渊。
二人悲痛过后,认为不应该饶过这个负心人,便开始商讨控告黄侃重婚罪。
可那会哪有证据供两人使用呢,黄侃甚至在结婚证书上都未曾签上自己的真名。
事情到了这般田地,黄绍兰决定退出这一段荒唐的感情。
随后她回到了上海,诞下了女儿。
她始终是个善良的女人,她认为孩子无罪。
可当黄父来到上海,见到此情此景,气急败坏并将这一切的原因,都归结到女儿当初看不清黄侃的为人,还怪罪她有辱家风,不配当自己的女儿,要与她断绝父女关系。
黄侃与友人
失去了丈夫,又失去了原生家庭支持的黄绍兰无依无靠,她一介弱女子,加上当时国家形式的混乱,遭受了身体与心理的折磨,最后患上了精神疾病。
都说心病难治,黄绍兰最终也是没能逃过心病的折磨。
直到死前数日,她还精神恍惚的总是重复着“季刚负我”这四个字。
黄绍兰有多怨恨黄侃我们无从而知,她最后以这样的方式表达了自己无声的痛斥。
她曾经也是才华横溢的文人女子,竟因为遇人不淑落到了这样的下场,实在是可悲、可泣。
而罪魁祸首黄侃却依旧风流快活,曾经的彭欣也没能留住他的心,最终黄侃也狠心地离开了她。
他风流了大半生,而与之相对的,是数个命运被完全改变的女子。
黄侃
黄侃的最后的一任妻子,也是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学生,甚至还是自己女儿的大学好友。
黄侃的女儿步入大学之后,总是会带着一名名为黄菊英的好友来家中做客。
这黄菊英据说是武汉三镇的第一美女,貌美如花,年岁尚小,外表是既窈窕又动人。
花心了一辈子的黄侃怎么会错过这样的佳人。
在见过数面后,黄侃就对黄菊英产生了爱慕之情,随即展开了攻势。
他是文人,还是国学大师,他的巧舌如簧足以打动涉世未深的少女,他书写情诗送给黄菊英,他的滔滔文采一下就征服了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孩。
黄菊英认为他浪漫至极,也认为嫁给风流多情的文人雅士,倒也算是不枉此生了。
为此,她不惜背叛家族,执意要与黄侃结为连理,这样的情况像极了当年的黄绍兰。
可黄绍兰却不如黄菊英幸运,这次黄侃似乎是终于收起了色心。
自从有了黄菊英之后,黄侃再也没有找过别的女人,黄菊英也没有经历过从前黄侃对各种女人的背叛。
也不知黄侃是否在此后的生活里,再次想起那个痴情他一生的女人,那个直到生命的最后依然喊着“季刚负我”的女人。
或许他不再背叛是遇到了真爱,亦或许是想起了曾经的女人们心中有愧,这些,只有他一人知晓。
他们大大方方的生活在了一起,黄侃也在黄菊英的陪伴下走完了生命的最后一程,黄菊英也是他的最后一个女人。
或许是黄侃生活习惯的恶劣,又或许是黄侃的一辈子负了太多女人的心,最终得到了上天的惩罚,在1935年的秋天便离开了人世,年仅50岁。
世人皆道“文人无情”,黄侃一生的感情生活也算是将这个词语体现的淋漓尽致。
他爱怼人、爱喝酒、爱美色,就连当时的报社都经常刊登他的段子,称他:“黄侃文章走天下,好色之甚,非吾母,非吾女,可妻也。”
他的一生也同样将放荡不羁体现的淋漓尽致,世人称他“疯子”也不无道理。
也许像他这样的人对于感情生活却是毫无忠贞可言,这样自我的人想必心中也只装得下自己一人。
一切按着自己的欲望过活,从不在乎外界的流言蜚语,对他来说算是极好的一生,只是他这样的作为,着实是苦了曾经深爱他的女人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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